试论五月天歌词的语言特征


【内容摘要】略
【关键词】流行歌曲,歌词,意象,修辞,五月天

引言
现今社会，随着传媒手段的更新和人们生活方式、生活态度的变化，流行音乐 已逐渐成为一个影响人们生活的不可忽视的元素，流行音乐的歌词作为其内涵的重要载体，不仅具有音乐价值，同时普遍具有文学价值。
五月天作为一支在华语乐坛占有一席之地的乐队，其音乐作品很有自身的特色，歌曲所用歌词基本全为团员阿信创作，为对其歌曲的歌词进行综合分析提供了切实可行性。本文将主要从语言学的角度对五月天的国语歌词进行分析，可能涉及少量闽南语歌词。
五月天的歌词文本很有自身特点，以下将从歌词意象选取特征、修辞手法特征、写作手法特征、歌词韵律特征、歌词的社会文化特征几方面分别进行论述。
一、歌词意象选取特征
本文将五月天歌词在其意象选取上的特点概括为以下几条。
1、雅俗共赏
从意象方面来看，阿信写词选取的意象可以概括为自然类意象和人文类意象两大类，歌词“雅”的方面主要由自然类意象体现，“俗”的方面主要由人文类意象体现，其间也有例外情况。五月天歌词中常见的自然意象主要有：天空，海洋，风，雨，云，彩虹，星星，月亮，太阳，夜，花等。常见的人文类意象有：眼泪，笑，眼睛，孩子，脸庞，梦，电话，咖啡，相片，歌曲，电脑，心，饭，咸鱼，酒等。
由上述总结可以看出阿信经常选用的自然类意象也是我国古典诗歌中出现频率较高的意象，其中不少意象本身就带有雅致的蕴涵，如“风”：“你是一种感觉/写在夏夜晚风里面”（《疯狂世界》），“晚风吻尽/荷花叶”（《拥抱》）。这两处写到的都是“晚风”，除了透露出风这一意象本身带有的不定、空灵的意味外，还渗透出一种夜晚的黑暗意味。又如“月亮”：“像诗人依赖着月亮/像海豚依赖海洋”（《天使》），“月亮不忙着圆缺/春天不走远/树梢紧紧拥抱着树叶有谁能听见”（《如烟》）。这两处的“月亮”体现的意象有所不同，《天使》中的“月亮”取其皎洁，美好的意蕴，是词人赋予“天使”的一种品质。《如烟》中的“月亮”已经明显写出了取其圆缺不定的意蕴，不难体会出歌词对现实善变的投射。这些词都算比较雅致的类型。
阿信歌词里“俗”的方面主要体现在反映人、事的人文类意象上。此处的“俗”并不特指语言上的粗糙，而偏重指对世俗生活凡尘琐事的关注，这类词往往在“俗”的表象下渗透出对现实的反思有时甚至是讽刺。
例如：“咸鱼就算翻身/还是只咸鱼”。在这首歌里词人并没有着力营造诗意的美感，遣词造句用的都是直白的口语，不能说“不俗”，但同时词人也揭露着跟歌词一样直白的道理：“输得也诚恳/至少到最后/我还有咸鱼/不腐烂的自尊……也许放弃掉一些/活得更轻松/我却不再是我/我不愿一生/晒太阳吹风/咸鱼也要有梦”（《咸鱼》），这类歌词确实没有被华丽辞藻修饰的文本绮丽，但是直白到“俗”的字词所反映的道理，却赋予了歌词更强更直接的感染力。类似的还有：“有一天/我在想/我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是我/会不会/根本就不算东西……就算是这个世界/把我抛弃/而至少快乐伤心我自己决定/所以我说/就让它去/我知道潮落之后一定有潮起/有什么了不起”（《人生海海》）。
除了意象方面的因素以外，歌词反映的内容和词人采用的写作手法也对词是雅是俗有一定影响。总的来看爱情主题的或反映人生理想的词往往比较含蓄，近雅，反映生活状态或宣泄情绪的词往往比较直白，近俗。
2、新颖奇特，打破常规
从意象方面来说，阿信写词不但善于挖掘新意象，也善于赋予旧意象新的含义。
例如：“歌手追逐销售量/记者追逐点击量/没有谁比谁更善良/无论天后或天王/无论小兵或老将/曲终人散都要苍凉”（《我心中尚未崩坏的地方》），首先“歌手，记者，天后天王”这些流行乐坛和现代传媒界里的形象本来就是比较新的意象，而且用歌坛的现状投射一些社会现象也是比较新颖的切入点，并且和现代人的生活贴合的更紧密。

在赋予旧意象新含义方面，不得不提到五月天作品中类似人物传记的一批特殊作品。如：《超人》《孙悟空》《晚安，地球人》《夜访吸血鬼》等，这类作品往往以第一人称进行叙述，而且立意往往打破常规，所描写的对象虽然是人们熟悉的人物，但是反应的内容却很新颖，使陈旧的形象象征了新的内容。拿《超人》和《孙悟空》来说，这两个作品并没有从我们对这两个人物固有的理解角度出发，而是改变切入点写出了英雄人物和平常人一样在现实面前的无力和无奈，就算是英雄也有无力挽回的感情，就算是神仙也有难以改变的现实。《晚安，地球人》则是从外星人的角度表达了对现今世界存在的一些问题——金融危机，战争等等的反思，比从人类的角度出发讨论人类的问题更具冲击力。
二、修辞手法特征
从修辞方面来看，阿信写词擅长灵活使用各种修辞，而且往往很有新意，以下主要分析在五月天作品中出现频率较高的几种修辞。
1、富有蕴涵的比喻
阿信词中的比喻本体喻体常常是身边物，但却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举例来说：“回来吧/痛/钻进灵魂/占据回忆/在生命发芽”（《回来吧》），“命运像失控的马戏/小丑开始哭泣/大象猴子跑进城里”（《乱世浮生》），“当烟雾随晨光飘散/枕畔的湖已风干”（《后青春期的诗》），以上几段都运用了比喻，阿信的比喻很擅长将人们常识里无关的东西联系起来，并且找到让人信服的共性特征，“痛”在人心里存在的过程就像植物生长的过程，“命运”的无常就像失控后混乱的马戏，泪可以说成是“枕畔的湖”，这些比喻不仅新颖而且贴切。
再举几个例子：“至少在我的心中/还有个尚未崩坏的/地方孩子一样/不肯腐烂的土壤”（《我心中尚未崩坏的地方》），“因为有你/紧抓着你/像坐上纸飞机/漂浮吧/飞过混乱世界的逻辑”（《乱世浮生》），这两段词在新颖之外还透露着词人明确的主观态度，在需要向现实妥协的时候，词人选择保留心中一块如未谙世事的孩子一样纯洁、不崩坏的地方，在纷乱的世界面前，词人选择一种跳出围墙的高度俯视世界，这些简短的句子中蕴含了词人深刻的思考。
2、新颖的拟人
再如：“回家的太阳/红着眼眶/心疼/你的模样”（《让我照顾你》），“让天空解释着蔚蓝/浮云定义着洁白”（《后青春期的诗》），“那秋千孤独的摇啊/曾经是谁的快乐/在上面摆荡”（《年华》），这几段词都运用了拟人的手法，而且是具有新意的拟人化，文学作品里将太阳拟人化的很多，但赋予落日“红着眼眶”的含义就几乎没有了，“蓝”和“洁白”本来是“天空”和“浮云”的自然属性，在这里却成了一种主动地定义，而“快乐”本来是一种抽象的情感，在词里却被赋予了形体，在秋千上摇荡。
此外还有排比，反复，谐音，拟物等修辞的运用，打造出五月天作品充满青春的新鲜感又不失思想深度的总体特色。
三、写作手法特征
1、行文格式自由化
从写作手法的角度来看，当代流行歌曲的歌词在写作上有一个共通的特点：行文格式自由化。五月天的歌词也不例外。这一特点使得歌词更加贴近生活，更容易引起听者的共鸣。
举例来说：“噢买尬/噢买尬/真的太久不见啦/我随时OK/就等你电话”（《噢买尬》），“天天都火腿蛋/天天都排骨鸡腿饭/我需要扭转/我需要意外/我需要感觉存在”（《春天的呐喊》），这两首词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很自由，不仅用了很多口语化的句式，在押韵和句子的齐整上也比较随意，这样的词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受到歌曲传达的内容的感染。此外，阿信还擅长用讲故事的叙述方式写词，如《赌神》《而我知道》《九号球》《一千个世纪》等，整首歌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歌词文本就像是叙事诗，这在现代流行音乐的范围内是不太多见的。
2、留白，给人思考空间
阿信写词并不会把整首歌填得太满，而是留下一些空白，让人受到感染的同时又有回味的余地。例如：“人们甘心顶着灰色的天空/都是因为懦弱/而他依然瞪大着眼睛/问着世界为什么/和坚强的笑容”(《八月爱人》)，这是一首比较偏向意识流的词，但是听者还是能从中嗅出强烈的所指意味，结尾显得有些突兀，留下了大片空白，让人不由自主地思考“为什么”的答案，甚至这样的提问究竟有没有答案。再如：“是不是会有答案/在终点后面/当初我的信念/现在的我又是谁/狂奔的每个白天/寂寞的每个夜/慢慢发现/I’m a superman ”（《生活》），这首词正如它的标题一样，是如生活般令人五味杂陈的词作，词里透露着现在人对生活普遍存在的一种无奈感，虽然无奈又不能放弃，人人都像和生活战斗的superman（超人），但是成为superman显然不是词人觉得应该选择的道路，那么到底应该如何选择就成了交到听者手中的问题，让人忍不住去思索。
3、其他修辞手法综合运用
另外阿信词中有不少反复，对偶，排比的运用。以下举几个例子说明：“喔/一层一层一层一层一层一层/又一层层/的迷宫/我来不及回头/喔/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东忽西/忽前忽后/的折磨/都是你的捉弄”（《彩虹》），“放弃规则/放纵去爱/放肆自己/放空未来/我不转弯/我不转弯/我不转弯/ 我不转弯”（《盛夏光年》），“我应该应该应该应该唱什么/我应该应该应该应该怎么做……我好像好像好像好像应该说/我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对你说”（《忘词》），这几处歌词都是同时运用了反复和排比，不仅加强了情感表达上的力度和气势，还使文本在形式上显得工整，节奏明晰。又如：“风筝和风在缠绵/诗人和诗在兜圈”（《happy birthday》），“像孩子依赖着肩膀/像眼泪依赖着脸庞”（《天使》），“夜店/爆肝/夜唱/爆肝/狂热狂舞狂欢/我怕闷不怕爆肝/打怪/爆肝/打牌/爆肝 /贪吃贪玩贪心/我怕烦不怕爆肝”（《爆肝》），这几处都是运用了对偶的手法，有时在相对的大句之内还有结构比较自由的小句，工整中不乏自由格式，使得歌词整体表现出整散相间的形式，还显得不呆板。

四、歌词韵律特征
韵律特征是歌词区别于其他文体的一个主要特征，在五月天的歌词上集中体现为音乐美和建筑美。具有音乐美和建筑美虽然不能说是五月天的歌词所独有的特点，但却是他们歌词一个显著的特点。
1、音乐美
音乐美可以说是由歌词本身的性质决定的，作为创作出来和乐曲配合的文本，歌词一定要做到“谱曲可唱”，这样歌词会更注重节奏和押韵。阿信词的押韵有时候会显得很新奇，如“巴黎铁塔/东京铁塔/蛋塔金字塔/回忆慢慢积沙成塔”（《噢买尬》），说白了前面几句都只是些看似毫不相关的意象的罗列，但是在脑海里试着想象的话就能感觉这些意象画面一次拼接切换，似乎真的是慢慢积累的回忆的碎片，可能词人在写作的时候只是灵机一动列下了这些词汇，但达到的效果却是很不错的。
2、建筑美
歌词的节奏和歌词体现的建筑美其实是有关联的，举例说明：“看日升日落/看月圆月缺/年复一年的经过/看谁把我变成现在的我/怕潮起潮落/怕患得患失/错了又错的疼痛/终于我的生命只剩生存”（《生存以上，生活以下》），这两小节的节奏是很分明的，尤其是“日升日落，月圆月缺，潮起潮落，患得患失”几个相同结构的四字词的运用，同时，每节对应的小句字数结构都相同，也使得歌词形式工整，具有建筑美。
五、歌词的社会文化特征
五月天歌曲内容涉及的面比较广，涵盖了生活的很多方面，本文对其做了一个笼统的分类：一是情感类，二是人生感悟与社会反思类。其中情感类主要涉及的为爱情，此外还有友情和亲情。人生感悟和社会反思类的作品常常选取当下一些社会现象作为切入点，表达词人的反思以及一代人共有的感慨。
1、时代感强，反映当下人的生活状态和内心感悟
上文已经提到，阿信词中意象涉及到现实生活的非常多，这在带给人们亲切感的同时决定了他的词会带上明显的时代烙印。一些现实生活里的事物，如：“街道，酒，灯，电话，咖啡，相片，歌曲，电脑，MP3，手机，烟火”等等，这些事物组合出现能营造出明显的现代气息，而且随着它们在日常生活中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提到这些事物的时候人们会产生某类特定的感情，可以说“咖啡，电话”等形象已经成了现在人文学里的意象，而且无疑是有着强烈时代感的当代意象。阿信词中对这类意象的广泛运用使得五月天的歌词也带上了强烈的时代感。例如：“坐在浴缸里/莲蓬头/代替我哭泣/像下雨”（《彩虹》），“走出网咖凌晨的三点钟/飙过天堂世纪帝国直达战栗时空/看不见的世界里/我是英雄/然后回到没有目标的活着/在现实中”（《我》），这些词都是选取现代生活中常见的事物——莲蓬头，网咖（网吧），网游，来反映现代人生活的典型例子。
从内容来说，五月天的歌词是反映现代人的情感和生活的词。举例来说：“轻轻闭上眼睛/此刻我觉得清醒/已经不需要 一些挽留字句/这绚烂新世纪/深情已不受欢迎/爱的那么用力/却好像一场闹剧”（《嘿，我要走了》），这段词很直白地剖析了现代人广泛存在的爱情心理——“深情已不受欢迎”，类似主题的如：“相恋不能再倾国倾城/倾倒你心里越来越冷越坚固的灵魂”（《爱情万岁》）。五月天的词中不乏描写爱情美好的作品，但是这类反映现代人不同以往的爱情观的作品也占有不小比例。另有一些作品则反映了现代人的生活状况，如：“谁能还清自己的卡债/谁能控制核子弹……石油田的干旱/华尔街卷起灾难/终于人们发射飞弹/捍卫自己的晚餐”（《晚安，地球人》），“卡债、核弹、石油、华尔街”这些词汇反应的不仅有个人生存的问题还有世界发展的问题，由微至著反映了现代人们的生存环境。类似的作品还有：“兵荒马乱五百年来没改变过/花果山下满天的烽火/人类累不累啊还在你争我夺/西天取经回来后/有没有人有读过”（《孙悟空》），“整个世界/曾经/都跟着你作梦/如今和平/依然在歌曲里头/猜忌/战火/还跟着我一起生活”（《约翰蓝侬》），这几首词都从某些方面反映了这个世界的不完美，但最后又都表达了强烈的改变欲望和对美好的追求——“伙伴们好不好/让我们再拯救地球……如果能当有一天/再一次重返光荣/记得找我/我的好朋友”（《孙悟空》），“能不能暂时把你的梦想给我/在勇气快消失的时候/总有一天/要人们叫我披头/最后没成功/也做过最美的梦/没有遗憾/最美的梦”（《约翰蓝侬》），这种提出问题以后还能保持积极心态去解决问题的做法应该也是五月天的词能得到很多人欣赏的一个重要原因。

另外五月天的歌词里常出现一些新兴词汇，如：“超感谢你/让我重生/整个o-r-z/让我重新认识/love/恋爱ing /happy ing”（《恋爱ing》），这几句歌词里不但出现了网络词汇“ORZ” ，还出现了中英结合的词汇“恋爱ing”，用英语里表示正在进行时的“ing”赋予了“恋爱”这个词“正在恋爱”的动态含义，不可谓不新颖有趣，而且这些新颖之处虽然打破常规却不过分剑走偏锋。另外，阿信还会对一些固有成语或句式进行改造，赋予新意，如：“水能载舟/也能煮粥/喂饱了生命”（《恋爱ing》），这句改动后虽然失去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原句的文雅，却增添了直白朴素的意蕴，而且显得更加活泼，带着些调侃意味。这些创新都带着明显的属于这个时代的烙印。
2、既有即时的感染性又有滞后的回味感
五月天的很多歌曲都有很强的感染性，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抓住听众的心，同时又禁得住推敲咀嚼，让人觉得回味无限。举个比较明显的例子——《如烟》，这是首旋律和词都很优美的歌，词中反映的一个人出生成长直至死亡的过程，以及对永恒和青春的渴望，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心理，而整首词由头至尾又似乎一个环形，让人忍不住猜测：到底是一个已然离去的生命在追想自己的一生，还是一个仍然稚嫩的生命在设想自己的人生？
前文在论述意象选取的特点时说过，阿信词中常涉及到生活场景、生活物品，这样很自然地就能使听者产生亲切感，容易和歌词要表达的内容产生共鸣。例如：“还记得/小时候/作文簿上的志愿”（《我》），“冰箱上有字条/桌上有菜/电饭锅里面有饭/没有人在/电话里的独白/还在等待/一个人的表情/怎么安排”（《候鸟》）。这两处选取的都是我们日常生活里的事物，能让人产生很强的代入感，另歌词产生即时的感染力。与此同时，正是因为这些意象都来源于现实生活，才能依托现实产生更大的张力，引发人对现实的思考，加之人与人的经历各有不同，相同的歌词就会在人心产生不同的映射，让人在被感染之后品到深沉的回味。又如：“轰轰烈烈的排行/沸沸扬扬的颁奖/跟着节奏我常迷惘/当人心变成市场/当市场变成战场/战场埋葬多少理想”（《我心中尚未崩坏的地方》），这句词是个典型地从描写词人身处的环境——乐坛出发，再扩展到当代社会现实的例子，这种贴合现实的描述很容易令人产生共鸣，而共鸣后怎样解决面对的问题又促使听者不得不继续思考。这类作品的存在使得五月天的歌曲不仅具有情感类作品易感染人的特点，还赋予了作品引人回味的深度。
上述分析是笔者在对五月天歌词整理品读过程中总结的一些个人理解，从中可以折射流行歌曲歌词写作对传统创作的继承和创新，体现着语言的传承变化和发展，证实着文学源自生活。


【参考文献】略

【附录】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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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的是，这个人真的很棒~

很长的说，要耐心看完~

大爱五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