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阳的山很多很大,像我的家乡,我对山并不感到陌生,到这里我感觉很亲切,如果放到成都一马平川的地方,什么山也看不见,我反而会有点不习惯。有的时候为了赶进度,我们一天会跑不止一个站点,每个点和每个点之间的距离都很远。我和小黑一组,一般都是蹭工队的车过去。
坐车上我们和工程队的气氛很融洽,说几个荤段子,看看沿途的风景,说说笑笑就到了,第一个站点是贵阳森林公园里面的一个基站,工程队在引电的时候,我看时间还早,对小黑说:“走,里面看看去。”“走嘛。”小黑立刻就同意了。我对工队说:“我们去里面看看。”“去吧,时间还有点早”师傅笑着说。
我想说这个工作真好,不仅把自己养活了,还顺带旅游了。我往自己包里塞了瓶水,冲着小黑挥挥手“Come On?” “Come个锤子”小黑用四川话飞快的说完这句,已经起来走了。小黑走路和他说话一样快。走了大概四十分钟的上坡路后。
“我说,慢点,这是急着投胎呀”。我有点吃不消了。
“你那是莫锻炼过,城里的娃。”小黑转过身一脸不屑的对我说。
“锤子,你慢点”我看着他笑着说。
“你是锤子”他飞快的回复我。
“好,我是锤子,我是,慢点行不,要不歇一会”我投降了。“要的嘛”小黑走到路旁,找了个石头坐了下去。我也找了个地方,坐在他身旁。“我说万元户,你真的攒了一万块了?”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他。“那是他们说笑的,我家里条件不好,农村嘛,不能乱花钱,不然我们这出来攒不到点钱,没得意思的。”他诚恳的说。“我家条件也不好呀,不然出来受着罪干啥,没办法。”我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水说道。然后把水瓶递给他,“喝不?不喝一会冻住了”我问他。
“喝毛线,你喝过了才给我。不喝”他说完就沉默了,好像在想着什么。这个时候我看见树上有几个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正注视着我们,我脑海里第一反应是:进入猴子领地了。我拍了拍小黑的肩膀,用手指给他看:“看,有猴子。”“早看见了,还用你说。起来继续走”小黑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我也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才好好的环顾起四周,这里的树都很高大,尤其是看着远方的丛林,没有一丝人去过的迹象。虽然是冬天,但还是依稀可以看见有青苔覆盖了一颗又一颗树,藤蔓类植物充满了低处的所有空间,黄色的、紫色的、褐色的、包裹住一颗又一颗的大树。如果你离得近看,树枝上包了一层薄薄的冰,在太阳下霍霍生辉。往远处看,那些茂密的丛林就如斑驳的铁锈覆盖了的一件古老的考究的家具,整座的大山。透出一种神秘的气息。这个时候我听见乌鸦叫了两声,就跟电影里面的乌鸦叫是一样的。我感觉有点毛,我拿出测试机看看了,我去,现在只有一格信号了。在往前走就没信号了。“黑啊,回了,再走没信号了,再往前走跳出个熊就扯淡了。工队那边这会应该差不多了,回去看了。”我招呼他往回走。“有时间了还要再来,还没走到头哦”小黑兴致未减。后来,小黑来没来我不知道,我和黎瑞来过一次,那个公园里还有个外国人的墓,据说是个大夫,救治了很多人,死后葬在这里。黎瑞过去给鞠了一躬,还让我拍了照片。后来的那一次,也没有走到头,我想,这世间在活着的时候,就没有走到头的路吧。你看着这条路尽头了,另一条路又在你的脚下,你走还是不走?回头的路,不回头的路,都是路。时间这个无敌的家伙也不会闲着,他会将少年的两鬓催生出许多白发。我们将逐渐老去。所以还有什么未做的遗憾,尽快去做,趁着年华尚好,趁着青春无悔。
我们回去的时候,工程队的动作很快,馈线,回水湾,三点接地,引电等都做好了。机房布线也是横平竖直,他们知道做不过关监理和我们也不会签字的,所以一次就OK了。这点他们确实做的很好。“我们要赶着在做一个站点,你们赶紧把载频调试好。任务紧的很呢”。工头一遍忙碌一边说。开工干活,调测载频对我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这个搞完,这个基站BSC侧就开始灌数据,邻区加过就可以开通了。我不得不说摩托罗拉的设备性能很好,曾经我们进过一个机房,里面严重进水,基站照样运行,可惜被某厂商价格战和免费送打趴下了。做通信的待遇和尊严也直线下降,某厂商一旦他也能做了。原来100元的东西,他能做到10块钱或者干脆不要钱送给运营商,当时摩托罗拉的后台工程师加班都是要运营商加进成本,算工时的。牛人,按小时算钱,所以项目交付质量非常高,那可真是一帮牛人在搞网络啊,我个人有幸在后面接触到了摩托优化项目组和其成员们,给我整个一生的优化从业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营养。自此之后,没有这样的项目组了,没见过了,这是后话。运营商也很尊重他们。但反观现在呢?你每天晚上不免费加班到深夜你还好意思回去吗?别做梦了。因为成本的原因,招的都是小白,找不到问题根结,不回去在那里耗着加班有个毛线用。弄得运营商甚至觉得优化是一项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恶性循环。这样作践整个行业和市场。为的就是搞死对手,赢得市场,我承认这很管用。非常管用。结果就是各大通信公司的成本不断的压缩,原来项目本来要招个专家的,只能招个大学刚毕业的愣头青小白凑合。成王败寇。留与后人评说。毕竟摩托罗拉死了。说再多就两个字:死了。
刘邦是个流氓,但刘邦成功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不一会的功夫,搞定。又急匆匆上车,奔赴下个站点。在车上,强哥的电话来了“荣啊,你在那里,有个故障过来帮个忙,我和马河上不去啊,全是冰,上不去,综测抬不上去啊,太滑了我曹”。强哥语气很焦急,我也就两个字“等我。”我把设备给小黑,自己下车打车过去找强哥。那座山有点高,离市区倒不是很远。但在山下就能看见机房。我包里的水已经差不多冻住了,那一年,是贵阳最冷的一年。好像是雪灾的那一年。我们住的房子窗子上都结了长长锥形的冰柱子,我下楼都担心掉下来插死我。我往下拉了拉帽子,搓了搓手,颤抖着给强哥打了电话“人呢?”“这边!你的两点钟方向朝上看。”强哥说。我看见他们了。他们两个人在这有点白皑皑的半山腰上,像两个小点不停的朝我挥手。“哥来了。”我说。
也是遇到了,山腰这一段路就不到1米宽。全是明溜溜的冰。“我日本人哦,我也没招啊,咋上去。”我也很无奈。“嘿嘿…你来我心里踏实点,哈哈哈”强哥笑了。“嘿嘿…锤子”我笑着说。“想想办法吧”。
“想毛办法,来咱们先照个相。合个影,哈哈”马河冒出了这一句。“来嘛”强哥也同意。于是我们三个人留下各种在风雪中的照片,我当时带着一顶黑的毛线帽子。我半蹲着,强哥在用公司发的勘站数码相机给我们拍。马河一直都是感情外露的人。过来一把紧紧的搂着我的肩。大嘴一咧,笑的很灿烂。我说“强哥,来,我给你照一张。”于是有了强哥提着信号发生器,背着电脑,穿着他的铠甲站在风雪中的一张照片。他也笑的很灿烂。虽然牙可能有点黄。后来由于更换电脑的关系,这些照片去了哪里,不知道你们是否保存的有。如果有,请QQ传给我。大家忘记了寒冷,三个人在风雪中拍照忙的不亦乐乎。过足了自拍的瘾。这个站还是得上,不然这个故障一直放在那里,交不了差。后台兄弟已经下了死命令,必须处理好。所谓处理,就是换载频。马河手里就提了两个沉甸甸的两个大铁块。就是它。最后办法还是马河想出来的。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我们带着手套,用工具从路旁挖出一些土,然后,用手将这些土洒在路面的冰上,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路面积有一定厚度的土了,然后我们彼此嬉笑着,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每往前爬两步,再拖一下设备往上走。强哥一个综测,马河和我各一个载频。我们一直在笑,觉得这很好玩。其实那很危险。我如果那时候滑下去了,各位也看不到这些文字了。但当时就没有考虑那么多,都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何不往前走呢?哪怕是像狗一样往前爬着走。终于走过了那段路,我们可以直起身子走了。到站下,到处是结的冰,我搬下了一块,这冰块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很美。这时候马河递给我一根已经点着的烟,他知道我不抽烟的。“马哥,来一根。没事。”要是平时我肯定是拒绝的。因为就是我抽了,也没有抽烟的样子。但我看着马河眼里闪着热情的光。于是我接过来抽了一口,还被早有预谋的强哥抓拍了下来。处理完故障,我们下山吃完羊肉粉,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强哥清点了下人数。郑力和小黑还没回来。强哥又开始拿起电话打了起来。“郑力,你到哪里了?”“给我带两大碗羊肉粉留到,我饿遭了。一天没吃饭,JB地方啥没有,我一天就偷了个山上农民地里的萝卜吃了…”郑力饿了。“要的,你好久回来”强哥说。“在路上,还有半小时左右。”……
“喂,黑子,你娃儿在哪儿,好久回来。”强哥问。“我日本人,短信给你说”小黑快速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强哥的诺基亚手机上收到一条小黑的短信,那短信是这样的:“回不来了。在机房睡,冷的要死。饿的要命。工队的在讲鬼故事,我不敢出去尿尿了。一帮哈嘛P”。强哥念完短信就笑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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